當了
12年的獨生女,小時候我爸對我是很寵的,吃好穿好不說,甚至會花上半個月薪水買那種有鐵軌、上面可以坐人的玩具火車回家。結果年紀小小的我倒也很會做面子給人家,就算不是那麼喜歡的玩具也會抱著它入睡,看到我爸因為買回來的禮物被捧場而充滿成就感的臉,我就覺得非常滿足。

 

 

沒想到有那麼一天我也會為了哄小孩灰頭土臉的跑遍百貨公司整層玩具樓層,只為了找出完美的聖誕禮物給我弟妹,而且並不完全是因為做姐姐的疼弟妹,而是我那個讀國一的妹妹,老早就因為考全校第一名打電話來跟我炫耀加討禮物,每次回家手上空空的沒帶禮物,我就會被玩笑性的數落是「頭腦又笨又小氣的姐姐」(反正我就賺得少而且愛把自己學生時代數學只考二十分的事情拿出來娛樂弟妹),而且大小姐可沒有她姐姐來的知書達禮,禮物沒送好她可不會領情的,批哩啪啦的又是給我一頓唸,所以啦,趁截稿完的空檔我趕緊帶著身為姐姐滿滿的愛心,戰戰兢兢的挑禮物去(其實是要去看電影前的空檔無意間走到玩具部門所以順便買一下)。

 

我這種容易認真的個性作每件事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真的到了現場卻又比誰都還激動的那種,所以真的開始挑禮物的時候還真的淪陷了,店員小姐一旁口沫橫飛的為我介紹xxx驅動車,說現在卡通都有在播,紅不啷噹喔,有看過卡通的人沒一個不會喜歡這玩具的。我一看可不是嗎?簡直是酷斃了,總共附有10種以上的配件,可以將車子改裝得更酷更快……我正心動的時候一旁F跑來插話了,說什麼四驅車麻煩死了,又要加馬達又要加什麼軌道的,買這種玩具簡直是替自己找麻煩,說的也是,我只好把目標迅速轉移到當紅的變形金剛上,但又想起阿姨說她送給我弟的就是變形金剛,不得已我只好打回家確認,並得到他大哥「我聖誕節只有得到兩隻,想要蒐集全部」的旨意,雖然抓了一大盒變形金剛,我還是毫不死心的到處尋找新目標,中途差點買了皮卡丘的什麼什麼發射機,就是兩個人可以在那邊對打的玩意兒,我覺得那實在太可愛並且太好玩了吧,後來想起來我弟好像覺得皮卡丘又幼稚又過時,只好放棄。

說時遲那時快,目標尋獲,一支某日本動畫的某戰隊的某人用的閃閃發亮的劍出現在眼前,價格便宜又大盒(貪小便宜心態,想說這樣我弟會比較喜歡),看到的當下我真的尖叫出聲,因為看起來是真的超酷的!很有架勢的一把劍,拿在手上好像真的會變身還是發射武器還是任何一個原本故事設定它會做的事情,所以我二話不說撥了電話給我弟:

 

「阿哥,嘟姐剛剛看了一個超酷的東西,比變形金剛還酷!」

「是什麼東西?」語氣冷靜。

「恩是一把劍。」

「是什麼劍?」

「嗯我也不知道耶,是我沒看過的卡通,但我跟你說喔超酷的,它會發亮耶!」話一說完我就覺得有點空虛了。

「會發亮?」我弟也發現了。

「恩對!嗯……它還會變形喔!」

「變成什麼?」

「恩……盾牌……」我越來越心虛了。

「還有咧?」

「嗯就是它可以發亮,然後又可以變盾牌,然後好像還可以裝電池之後有些什麼功能的樣子……它是真的很酷喔!」我是一個徹底失敗的推銷員。

「嗯……」換我弟沉默了。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看看呀?這個真的很不錯。」我還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我想我還是先要變形金剛好了。」

我弟冷靜又委婉的結束了這通毫無重點可言的電話,結果我只好摸摸頭放下那把我認為「酷斃了」的劍(還是不知道可以用來幹嘛),並且跑去蹲在森林家族系列的櫃子前,跟一個八歲大的女孩一邊挑禮物給我妹一邊攀談了十五分鐘之後結束整個禮物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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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必須工作而無法回家過的聖誕夜,當然這樣的節日對我們的文化及習俗來說意義沒有過年那樣的深遠,但每年聖誕節早早起床跟弟妹一起滿懷期待的探索聖誕襪裡面的寶物已成為多年來一個理所當然的習慣(當然到最近幾年我都是扮演送禮物者的角色)。

我一直認為讓小孩對於「聖誕老人」保有期待是一件很值得花心思去做的事情,也因此每年我都會不厭其煩的跟阿姨兩個人拼了命的來維持聖誕老人在家裡小孩心目中的真實形象,去年這個時候我寫了一篇這個,現在讀起來覺得好懷念,並且有趣的發現我們家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仍抱持著一樣的態度。


忙了一天,終於有時間喘口氣的時候我打給阿姨關心一雙弟妹今年聖誕襪的情況,電話另一頭的她邊喘氣邊對我大叫說剛剛才去採購禮物現在在回家路上,話說今年他們本來懶得替我家小孩準備禮物,沒想到我寶貝弟弟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纏著媽媽要聖誕襪,並說「要是沒掛聖誕襪,聖誕老公公就不會送我禮物了!」邊忙著張羅聖誕襪,我弟還一邊講了一個同學A的事情給阿姨聽,A從小就是外公外婆給帶大的,別說聖誕節了,平常A的媽媽也幾乎是放牛吃草的態度完全不管A死活,有一天,A與我弟討論到聖誕節,以下是兩個五年級生的對話:
A:「我從來沒收過聖誕禮物。」

嘟弟:「你媽沒送過你?」

A:「從來沒有。」

嘟弟:「聖誕老人呢?」

A:「也沒有......是不是根本沒有聖誕老人?」

嘟弟:「不可能!一定是因為你沒掛聖誕襪,聖誕老人不知道禮物要放哪!」

A:「真的?......可是我沒有聖誕襪......掛我自己的襪子可以嗎?」

嘟弟:「......嗯......(思考了很久)......嗯......我想應該可以!只是你可能收到的禮物會比較小一點...因為大禮物他塞不進去......」



阿姨跟我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我們兩個都差不多快在電話兩頭哭了出來,最後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要阿姨也去買個禮物給A,然後放在嘟弟的聖誕襪裡註明是要給A的,再要我阿姨適時在旁邊提醒說聖誕老人一定是因為沒看見A的聖誕襪,所以決定要我弟轉交!

掛上電話之後我幾乎沒心工作,一心只想趕回家在他們的襪子裡也放些什麼,然後等著看他們明天一早興奮又開心的表情。後來想想我才發現,對聖誕節有期望的人不只有小孩而已,當我弟總算知道沒有聖誕老人並且對這節日不屑一顧的那一天到來,我八成會因為太傷心而哭出來吧。

今年的確是沒什麼過節情緒的一年,但聽著總編輯放的Bing Crosby唱的聖誕歌曲,心裡面某部份還是悄悄的被滿足了,原來我心裡頭那個臭小孩還在啊!這樣我就安心多了。

Merry Christmas!



(照片為輔大校園中每年都會有的聖誕樹,聖誕節期間校園都會被裝飾的好有氣氛)








某年家裡掛的聖誕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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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You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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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我們一起去了一個名為光祭的商店串聯party。



現場數不清的蠟燭排滿了一整排的商店騎樓,我們從一個「攤位」逛到另一個,喝酒、看表演、點仙女棒、四處拍照,像是在逛一個小型的園遊會。





不是那種好玩到不行的活動,卻也足以讓人感到滿足,因為除了我們之中有人生日,很少有機會在星期五晚上把大家的屁股拖離家裡的沙發,然後聚在一起做一些什麼事情。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上一秒我們還每天在大學校園裡每天神經兮兮的黏在一起,下一秒我們已經各自走上不同的路,有人遠嫁日本為新生活做各種努力、有人為了出國留學拼命的存錢、有人一頭栽進上班族的生活中生怕自己淹沒在空虛的忙碌中,最大的共通點就是我們都為了生活作各自不同的奮鬥跟掙扎,如何在早餐店佔到位子以及怎樣不會被嚴死人的老師當掉已經不再是我們唯一需要擔心的事了。

當我們在星期五的party上討論要不要排隊玩棉花糖機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群好朋友可以在出社會之後「幾乎」全都待在同一個城市是一件多幸運的事,然後我們想起大學時代那個全員到齊的聖誕趴,想起我們如何製造驚喜、抽籤決定誰該送誰禮物、再神秘兮兮的在聖誕節當天向大家揭曉自己送的禮物跟對象,才發現我們沒有人忘記那些枝微末節的小事,並且還會為了同一個笑點同時哈哈大笑,我們會以「要是仙子在的話她會...」這樣的句子來強調仙子的存在,並且用陳年糗事來表達對三不五時缺席的小邱的想念跟嘲笑。結果當下我們一致通過再玩那個看起來有點傻氣的交換禮物小遊戲,抽完籤的當下幾年前那種興奮的感覺竟然不可思議的又回來了。



大三那年(是吧?)的聖誕節,交換禮物後的晚上到某間店吃飯拍的



在整理照片的同時發現了好多張幾年前我們的合照。全員到齊的盛況(兩年前)



一年多前(仙子已經跟老公拍拖)



不久之後又有人要離開去台中工作了,雖然台中跟日本比起來近很多,但我們現在畢竟住一起咩,感覺上就是有差,但就像是當初仙子宣佈要嫁去日本的時候那樣,明明心中吶喊了一千個不要,嘴上還是會說一堆鼓勵的話。


「愛一個人就是要真心替他想,並且在必要的時候放手」這個我從來沒在哪一段感情裡學會並實行的道理,是我從這段友誼裡學得最徹底深刻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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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光點看完柏格曼的《處女之泉》,腦中直覺性的出現兩個疑問:

a. 60年代哪來這麼好的攝影技術?

b. 老是聽到有人說:「她不能死啊,我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有兩個女兒的話另一個走失/死了就沒關係?


2.
在稱為人的這種奇怪生物的行為模式裡,最奇怪的行為之一大概就是坐在餐桌前與熟或不熟的人大聲交換彼此的想法跟背景,並且堂而皇之的稱之為「社交」。而同樣的行為模式也可用於其他用途,譬如說求偶,在人類的說法裡它當然也有個比較好聽的說法:約會。當其他某種別的生物翹起屁股或張開某種華麗的身體部位尖聲大叫地吸引異性注意的時候,我們則選擇用各種方式包裝、推銷自己之後,再透過餐桌上的幾個小時試著讓彼此對自己的本質有更進一步的了解。


3.
某些時候我的確會意識到自己跟H其實是兩個很親近卻又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個體。為什麼我可以自在的跟認識不滿一個月的人(這只是個比喻,我發現有人用近乎偵探辦案的蒐證方式來看這個blog裡寫的每件事,而我他媽的恨死這點)分享同一部電影,並且在吃飯時興奮的談論一些言不及義的話題,卻無法跟H一起搭火車去宜蘭?
當兩個熟識的人跳過求偶吃飯認識彼此(隨便你怎麼說的)階段,接下來會是什麼?因為激情的後面,新鮮感底下什麼都沒有,所以當我們看到柏格曼的電影裡出現懷孕、結婚、受不了生活壓力導致夫妻感情失和、外遇、仇恨收場等通俗劇一般急轉直下的劇情才會這麼驚恐嗎?



4.
上上個週末大叔叔抓了六隻活蹦亂跳的雞放在奶奶家的大院子裡,我們驚嚇的看著他不慌不忙地當場抓了三隻雞在後院解決掉之後放在前院的自製烤雞爐裡面烤,香氣四溢的烤雞出爐後,十幾二十個人一擁而上把它啃得屍骨無存,完全忘記幾小時前看到活雞被抓去殺的恐怖心情,原來人的記憶可以消失得這麼徹底迅速。
兩週後的今天,僥倖活下來的三隻雞,因為其中一隻開始咳嗽而讓另外兩隻也遭到連坐法處置,跟上上週他們的骨肉一樣下場,全都進了食怪一家的肚子,雞血還被越南來幫傭的姐姐做成雞血糕給餵狗吃掉了。
我吃了兩口其中一隻雞的皮跟軟骨(不知道是不是咳嗽的那隻?),並且確定整件事情在我心中肯定是留下某種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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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去過義大利,倒是從高中就開始到處嚷嚷說哪一天要是結婚了,蜜月旅行一定要去義大利(現在倒是比較想去印度),現在想想覺得真的蠻蠢的,去義大利跟結婚有什麼關係?!

這幾天天氣冷,難得出了太陽,我屁股是黏在辦公椅上的,心卻早就飛走了,本來是在為了慶生的地點上網尋找餐廳,然後從義大利菜一路看到義大利旅遊,我的心就在那裡回不來了。總編輯N年前的蜜月旅行就是去了義大利,雖說是N年前,十月底的時候有幾天他還每天恍神的晃來晃去告訴我們N年前的現在他正在義大利的街頭,遇上當地小孩纏著他Trick or Treat,講的時候他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眼神迷濛迷濛的。

我反正是個專注力極差的人,常常只是要找個某電影資料,就不小心從電影找到美人找到美食再找到某國家的某地方文化,所以乾脆纏著總編輯要他講義大利旅行的事,講到興頭來了,還傳了當時的照片給我,好像某種曾經到此一遊的證明。



   佛羅倫斯路上的貓



   羅馬街上的餐廳


「你在義大利任何一個『這裡的咖啡怎麼會好喝?!』的不起眼的小地方,他的咖啡都會讓你發出讚嘆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跟總編輯兩個人常常因為在辦公室喝不到好喝的咖啡而每天怨嘆的原因,他提到義大利路邊咖啡店的時候還發出這種超強烈的聲明。於是幾乎整個早上,我們兩個就在懷念跟嚮往義大利生活的偷懶氣氛中過去了。

有時候在旅行的當下,那種愉悅往往會被旅途中的疲倦、討厭的瑣事給沖淡,結果最後旅行的意義反而變成在日復一日趨於平淡的生活中,多了一個魂牽夢縈的對象可以寄託,而顯得意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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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掙扎、抗爭了許久之後,那一本臨時被交代、必須在極短時間、極少人力的限制下完成的特刊終於到了完成階段,吃過晚餐之後我寫了一篇類似前言之類的文章,感到鬆了一小口氣。


熱了一天,今天的天氣又再度轉涼,晚上開始短暫的工作時,終於再度在細肩帶睡衣外披起外套,就這麼窩坐在床上,寫東西,聽音樂。整天足不出戶是週末才有的特權,我因此格外小心的珍惜著。不用特別為了什麼事情早起,卻還是在中午前醒來,躺在床上就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交替的讀著這一個半月來買的第13、14本新書,最後實在因為肚子餓得要命,覺得再不進食就要發瘋的時候(因為沒吃飯而抓狂的例子多到說也說不完)才甘願起床煮麵吃。一整個下午就在愧疚週末還不回家陪家人、煩惱著與阿姨之間的問題跟懶散悠閒的複雜心情中度過,結果竟然連傍晚的金馬場次都放棄了,沒辦法,我安慰自己,因為週間真的太令人喘不過氣來了,所以可以盡情耍賴的週末才顯得這麼可愛。


午夜十二點,很不情願的接受明天又是週一,得發完全稿以及跑去板橋(還是土城?)做採訪的事實,我從音響中取出正在聽的某個紐約地下樂團的CD,換上「Boxer」,不知道為什麼冬天的到來讓我很想聽THE NATIONAL,CD轉動的同時我想不知道H是不是也會在冬天的時候突然想著冬天是THE NATIONAL的季節,然後把新歡換成曾經一度很喜歡的「Boxer」?


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寫這些極其平凡又無聊的生活瑣事,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的生活目標是要盡量過得很盡興、很緊湊、很「朝某種目標努力」,那件事發生後到現在也過了好幾個月了,我想我是以那為分水嶺,開始喜歡起這種看似毫無目標的平靜生活,它很安靜簡單,卻也因為有著明顯的日常生活痕跡,因此更讓人感到安心自在。不過也有時候,我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有目標、越來越積極,或是以一種帶有目的性的姿態很努力的在生活著,就不免感到自己過於安逸,只以最低生活需求消極的抵抗著加在身上的壓力以及生活中抵抗不了的各種麻煩困窘,這樣真的好嗎?不免這麼懷疑起來。不過想到我一直都是這樣,這時候這樣那時候那樣的,以善變、流動的方式在活著,也就安心許多,誰知道下一階段的我會憧憬著怎樣的生活,又會用這種糟糕的個性帶自己走向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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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3 Thu 2008 17:58

上周末開始天氣突然毫無預警的轉冷了。直接從無袖背心跳過薄長袖來到小外套的階段。




每天早上眼睛剛睜開,從棉被中探頭而出,用力將那股令人興奮的冷吸入身體裡的那幾秒鐘,總讓我感到自己是一個全新的人一樣,這麼誠心又赤裸的接收著一種與空氣間親密異常的接觸。

 終於忍不住去剪了頭髮,短髮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特別簡單,很舒服。終於可以恢復睡前洗頭的習慣,不用再擔心睡一覺起來頭髮翹得無法見人;但仍然有時候它會出現一種詭異的彎度,那使我看起來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我想這樣也好,可能比較可以掩飾我實際上的確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的事實。

 

今天的心情糟透了,H傳了以下的畫面給我作為安慰:

 

但安撫來得太遲,我在辦公室稍微失控了,一直不斷的發牢騷抱怨,即使你深深的知道自己其實太幸福了,但還是忍不住飆出:「我阿姨跟我媽都他媽的是瘋女人,我爸為什麼老他媽的喜歡娶一些瘋女人?」除此之外一點辦法也沒有。 電影、音樂、閱讀、家人、好友、情人、性,是我認為對我這個年齡的人的生活來說,應該很重要的幾件事,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有種閒適安樂的生活氣氛,仔細想來這些「生活必備品」牽扯出的潛在性問題才真正要命得很。


這種天氣特別適合一個人去看電影,拿來加班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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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1 Tue 200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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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曾經,什麼人或什麼事,讓你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衝動,想要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告白?




我有。


可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如滔滔流水般一傾而岀,我習慣這裡那裡的掏一點什麼出來,太多的宣洩是最該死的,你會淹沒別人也讓自己滅頂。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國小開始我的生活有了巨大的變動,生活總是這裡那裡的岀一些狀況,從那時候開始我學到最厲害的招數,就是視而不見。半夜你可以聽到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沙啞著喉嚨一邊哭泣呼喊,一邊對著馬桶把肺都吐出來似的拼命的嘔吐,只要見證這一切的你,集中精神將注意力完全放在當下自己的思緒中,很快的你也可以在別人叫囂廝殺的時候,瀕臨死亡的時候,一邊玩頭髮一邊想著那段走失的旋律去了哪裡?


因為大多數的時候你不想惹太多麻煩,只好把伸出的手,空出的擁抱,在千鈞一髮時從空中收回,「我好想你」變成「你知道我剛才去看了一部超好看的電影?」或是根本性的保持沉默。

那天跟E討論一個話題,愛上有著敏感心思的人需要有很大的包容與體諒,這讓我想起以前我有多討厭他戴上耳機聽音樂。原來到頭來我們都是那個戴著耳機關起門來一個人聽音樂的人。


有時候,一隻全身蠕動拿私處四處摩擦的狗,需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擁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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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0 Mon 2008 10:19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高中時代那對感情好得出名的班對情侶。



我跟他們甚至不算熟識,但他們之間的風風雨雨倒是很常出現在朋友圈的對話中。
夢裡我看見他們像以前一樣那麼好,他們之間就是有一種宿命性的氣氛,讓人有種他們好像會一輩子都這樣守在一起的錯覺。


然後即使已經醒來好一陣子,我發現我腦子裡還一直想著,看著他們的當下想的事情:「我想他們應該可以一直在一起吧?」



不知道曾經其他人看著我們,是不是也想著同樣的事?不過當然現實是無論你怎麼想都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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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溫德斯(Wim Wenders)先生來台,說什麼都要去見他一面,一睹大師風采。


現場的媒體除了我之外,大家都有備而來,拿出溫德斯寫過的書來索取簽名,我則是從頭到尾都坐在他旁邊,細細的聽他講了許多很久以前的拍片經歷(連1982年的『Room 666 』都被提出來問,夠久了吧),看著他緩慢、有條理的回答著每一個問題,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跟無法解釋的奇異感。

訪問結束請他簽名的時候,我八成是太興奮了,胡亂跟他談起Radiohead新專輯跟演唱會的話題(因為不久前他才提到最近聽的專輯之一,是Coldplay的新專輯),他在我遞去的白紙上,畫上他著名的「慾望之翼」,下面簽了名字與Taipei。


為了將這個短暫的回憶好好保存,我走去樓上書店,買了一本溫德斯的攝影書,並發現看一個人的攝影作品,有時候好像比看他拍的電影更能貼近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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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截稿壓力的週末好幾個禮拜前,去Woolloomooloo度過了一個悠閒的下午。





藏身在步調緩慢的民生社區中,不仔細找還真的會找不到的一間店。



整個空間的設計很隨性又很舒服









沙拉米與起士拼盤






經典早午餐






班尼迪克蛋









平日沒有早午餐,義大利麵、披薩、沙拉是他們主要供應的餐點,還有各種酒類可供選擇。

照片拍得真醜,不過東西其實蠻不錯的,請大家發揮想像力囉,一間很適合在那看書聊天放鬆的店。




WOOLLOOMOOLOO

地址:台北市松山區富錦街95號
電話:02-2546-8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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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禮上你都看到一些什麼?



說不上原因為何,每參加完一場婚禮;不管那是在路邊隨意搭起棚子,有小姐穿得大紅大綠在台上配合電子音樂搖咧搖咧的恐怖婚禮,還是人數、賓客品質都控制的恰恰好的超溫馨婚禮;無論哪一種,不是讓我哭得淅瀝嘩啦,要不就是使我莫名奇妙就陷入低潮中。

在婚禮中大家所看、所想的是什麼呢?下一道菜到底是佛跳牆還是螃蟹油飯?新娘好美喔新郎賺到了?還是,這兩個人的愛情終於修得正果,愛情好偉大喔?每一次參加婚禮,最吸引我的,總是食指交錯、緊握的新郎新娘,還有他們身邊站著的雙方家長,大家一字排開,露出好像拼了命才能壓抑住心中所有千頭萬緒的複雜表情,站在台上,接受眾人的祝福(或是咒罵、嘲笑?),這時候往往可以感受到很多溢於言表的情緒,譬如說母親矜持的關懷,譬如說父親驕傲得不願表露的不捨;當然這不是準則,有時候則是不負責的父或母在兒女的生命當中缺席一輩子,卻在婚禮的短短兩小時中虛情假意地演出「我的家庭真美好」的戲碼,無論是哪一種,在婚禮上永遠可以看到各種人情間的百態,還有堅韌的生命傳承表徵。


婚禮,表面上是為了兩個人的相愛祝福,實際上讓我擔心的卻是婚禮後必須面對的一切:熱鬧的筵席散去,隨之而來的是不是更巨大的空虛?新婚的兩人送走滿屋子的人,是迫不急待的來個激情的洞房花燭夜,還是一起坐在床沿,消化狂歡/躁動/忙碌/熱鬧後的寂寥?婚禮只是一天(或是事前幾週幾月的準備)的時間,結婚卻是一輩子的光景更迭,明天過後是怎麼分配家裡大小事?小孩生了誰帶?教育問題呢?經濟問題呢?


這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早已超出想像及理解範圍的問題,卻總是在參加婚禮時一一浮現在我腦中,看著台上跟我一樣年輕的朋友,穿著正式服裝,笑得像是能夠包容一切似的,散發驚人的美麗光芒,一方面很替他們感到開心,一方面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小時候總是看到大人們在臨別前互拍對方肩膀致意,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對於生性含蓄的民族來說,這輕輕的一拍,代表的是說不出口的無限關懷。


希望妳們一直都可以像婚禮當天那樣,緊緊握著另一半的手,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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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1 Sat 2008 04:05
  • 公告


公告:

誠徵床伴一名


工作內容:

週末整天及週間晚飯後陪伴雇主看書(沒有適合的椅子,請自備靠墊方便在床上閱讀)


條件:

男性,或是帶有神祕氣質的中長髮女性

身體強健,沒有坐骨神經問題

強大的耐心

喜歡現代詩的不可預測性

能夠忍受一邊看沉重發人深省的散文,一邊聽椎名林檎在旁邊瘋狂鬼叫

思想微微偏左

不排斥政治討論


酬勞:

面議


註:

酬勞及工作內容不包含任何形式的性行為



一個髮色染成金棕色的短髮女孩在公園入口處的佈告欄前站立許久,熄掉抽了一半的粉紅涼菸,拿出麥克筆在附註部份將「不包含」的「不」字塗掉,

改成「視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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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是喊著此生要是能夠看一次Radiohead演唱會,就是當下死去也願意。




然後幾年來我們仍然貪婪地徘徊於英搖與其他種類搖滾甚至是indie pop之間,在一場場LIVE表演之間,一口啤酒一口菸的將音樂帶來的極端愉悅與苦澀一股腦兒的往身體裡頭灌,心想我正在一步步的朝那核心邁進吧,雖然意圖曖昧,目的地又是那麼的渾沌不明。


突然有一天,一個機會、一個暗示、一個善意的鼓勵就這麼來了,我們就像是受到召喚似的,買了機票就這麼去了,下一刻有意識的時候,是「15 Step」的旋律響起,吉他的聲音劃開幾萬人熱烈的呼聲,我們的心跳與周圍數不清的日本人英國人台灣人的嘶吼融為一體。


Thom Yorke這個穿著招牌紅色緊身褲、有著大小眼的超可愛中年男子在遠方的舞台上唱著,像是沉醉地不能自己一般搖晃著他金棕色的腦袋,又像是乩童上身那樣激烈的舞著他細瘦的身體,抑鬱嘶啞又歇斯底里的吟出那些對我們來說標誌意義鮮明的歌曲,然後唱到那首老是讓人淚流不止的「Fake Plastic Trees」時,全場通了電流一樣五音不全的跟著大聲唱和了起來,然後你也就在這麼瞬間的當下崩潰了,好像所有累積的活力、憂鬱跟痛苦都在Thom穿透全場的歌聲中一起得到解放。整整兩個多小時的演唱會,迷濛的光流串四處的舞台設計,因興奮過度而不住顫抖的身體,演唱會散場時你終於忍不住跟上百個人一樣,瑟縮的坐在會場門口,深深吸進一口Caster 3,剛剛完成一件多年來的心願,讓人感到很踏實又很不真實。



回到台灣的隔天立刻得投入堆積成山的工作當中,為了確定兩天前看的演唱會是真實存在過的,你放了RH1995年推出的「The Bends」,那時候的Thom聲音還有那麼點稚嫩無所畏的樣子,你猶豫了一下,換上新買的Arcade Fire,心想平常心情愉悅的時候也不會常常拿RH的專輯出來找自己麻煩吧,其實只要我們的心永遠都是這麼柔軟易碎,輕輕的「if I could be who you wanted」和某個秋天夜晚與上萬個陌生人一起經歷過的感動就會永遠這麼陪伴我們在每個看似平凡卻躁動不安的日子裡。
















滿滿都是人的現場





舞台上方的大螢幕





演唱會當天的舞台,可惜坐太遠拍照很困難





某次LIVE表演時的Thom




朝聖後動物感傷



Radiohead live@ Amsterdam,感受一下Thom演唱時被附身的樣子



「15 Step」瘋狂起乩版



「15 Step」 Radiohead live from the basement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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