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那年我在忘記哪間戲院看完韓國導演金基德的《春去春又來》,感到震驚不已。倒不是因為臣服於大師風采,而是第一次了解到「交媾」這件事情原來如此自然,也真的不怎麼美觀。如果稍微對金先生的作品有點接觸就會知道他老人家處理「性」時是毫不遮掩的,它不是鐵達尼號裡面霧氣蒸騰的馬車車門上的手印或是洋片台中棉被起伏個三兩下「喔黛安妳好美。」就可以交代過去的。

 

是很直接、原始的生物「交配」。是少年僧侶與平民少女赤裸著身體在湖中央的輕舟上做愛、上床、發生性關係......隨便你怎麼稱呼都好,不過男的運動的像隻醜蟾蜍,女的像條瀕死的魚。

 

有沒有人看到交配兩個字覺得不舒服的?我就是一個。一直以來的教育都告訴我們含蓄才是最美,而隨著人類歷史的演進,我們不再住在山洞裡,開始穿起衣服,發展科技,有模有樣的上高級餐廳吃飯,發現藝術之美,這些都使我們脫離獸性的控制,成為凌駕於其他生物之上的生物。但是當人類越努力把廁所盡可能地蓋得豪華,遵循一連串的餐桌禮儀最終其實只想嚼上幾口滲血的生肉,那種欲蓋彌彰的獸性有時候真教人感到窘迫。

 

每個月月經來的時候這種自己不能掌控大局的感覺總是很強烈,即使我們有超長防漏側邊、48公分長過屁股的夜用安全感尿布衛生棉,還是會有脫光之後在廁所準備洗澡時邊走邊滴血的時候,說真的這跟我室友養的那兩隻可愛的母狗有什麼不一樣?走到哪裡滴到哪裡,只不過她們顯得自在得多。

 

不要誤會,我當然很喜歡漂亮的廁所、在高級餐廳裡吃各種生物,而且超級享受人類科技進步帶來的種種便利生活,只不過好笑的觀察到,表面上越是下意識的抗拒自身「獸我」、表現的越是文明的人,往往很多小地方更能看出他的獸性。

 

再怎麼西裝筆挺,還是有忍不住放屁的時候,不小心拉屎在褲子上的時候,尿完尿要甩一甩的時候,比起這些自然生理行為,試圖掩蓋除了文明之外的獸我存在之意圖更讓人感到窘愧。說真的我們不過就是生物with needs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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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ssie1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