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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與現任的室友三人一起到東京旅行。
那一趟不只去了市區,還有幾天是往東京近郊跑的,正是又乾又冷,地上還有積雪的天氣。


那個比起東京又寒冷許多的地方叫什麼我已經忘了,只記得那裡像個半觀光地,在熱鬧的商店裡,賣的儘是果醬疏菜等當地的盛產物。離開了東京,城市俗的我們自然認為稍微郊區一點的地方就很有「在地風情」,看到零食名產簡直是興奮死了,加上那陣子我特別喜歡在早上把吐司烤得金黃,抹點果醬之後大口大口吃掉,看到這種當地生產製造的果醬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馬上買了一大罐打算回台灣好好享受。


隔天就要回台灣了,打包前我豪邁的對室友們表示明天坐巴士去機場的路上大家不要擔心飢餓,「我們就像去野餐一樣,用麵包夾果醬配上沿途的風景一起跟日本道別吧!」還興沖沖的跑去買了麵包來配果醬。


想也知道最後大家是流著口水一路睡到機場,什麼屁也沒吃的開始準備入關。


因為想要把果醬帶上巴士吃,所以理所當然的果醬沒有隨行李一起託運,也理所當然的在通關時被海關攔了下來。「禁止帶XXml以上的液體上飛機」,長的像是會出現在日本電影裡那種頭上綁著頭巾,身材矮小、膚色黝黑的關東煮老爹,海關先生把規定重複一次後堅定的看著我,我腦中唰的一聲,不能把果醬帶回台灣的恐怖念頭瞬間襲來,我美味的果醬啊,我美味的日本某農產地盛產的果醬啊。


「可是這不是液體啊。」這是當下的我唯一想的出來的回話,「不行。它就『算是』液體。」士可殺不可不食,眼淚這時候已經在眼眶打轉了,「這真的只是果醬,我好想吃它,拜託讓我帶回去好嘛?」撒嬌這招在台灣遇到警察的時候通常很管用,「不可以不可以。」關東煮老爹很認真,即使我已經擺出每次吃不到想吃的食物時就會擺出的姿勢:蹲坐在地上哀嚎,他仍然不為所動,我就這麼眼角泛淚、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飛機。



一直到現在,關東煮海關一家人在燈光朦朧的飯桌上,幸福的吃著晚飯的美好畫面還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女兒呀,這是爸爸今天沒收的果醬,是XX地的名產喔」

「啊看起來好好吃呀,謝謝爸爸。」




還     我     果      醬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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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ssie1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