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hems fOr a 26 yEar Old giRl

我是個沒有數字概念卻擅長記號碼的人
先別說電話號碼 朋友生日,別人的交往日期 沒有一個我記不起來的
更別說忘記朋友生日這種荒唐的事
但是這個充滿古典作業和歡喜迎接冬天來臨的12月初
我忘了她生日

她遠行之後的這幾年總是會從太平洋那端寄張生日卡來
我卻是連郵局都懶的去 寄封e-mail就草草了事
曾經連考機車駕照的資格都沒有 她卻喜歡在市區飆80惹得我尖叫
存了好久的錢只為了送對方一件皮外套當生日禮物
或是沒事就同居 看到可憐電影抱在一起哭
然後在兩人生日啪中踩氣球 吃沒藏好因此爛掉的蛋糕
很兩極又互補的個性
以致於每次吵架總是大吵大哭作結
平常則是看到對方就會哈哈大笑不停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撐對方臭雞與臭鴨
這種同性之間的親密 現在想想都不可思議

現在離機車駕照的年齡好像20年那麼久了
當初一起作的夢卻是一樣也沒實現
她寄來新照片 開著紅色Mercedes 養了她一直以來最愛的貓
待在一個能令她安心的城市
一切都太好了 不是嗎?
"我有感覺距離妳來找我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上次見面時她這麼說
我一直相信我們說過的約定會以另一種方式實現 或早或晚

這一篇是為了彌補我遲到的祝福
順道幫我問候那兩隻不知道叫咪寶還是什麼的小貓咪
生日快樂臭雞
雖然妳老嫌我噁心 但我的確想念妳

發現時我已經被這些東西給層層圍住
窩在床的角落查字典 打日文 分析古文 翻譯論文
除了吃飯 廁所 幾乎不離開床上半步
好在我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鑽進去 否則照前幾星期那樣坐在地上打字 我準送醫院
床上地上亂成一團 我差一點以為自己真的是書呆子
好充實的聖誕前夕啊
我這書呆子要去睡了
儲備體力明天繼續當個書呆子

給自己十年的時間 認真作一些事 不管是什麼

都市感受性

80年代的文學旗手

對白抽象

挑戰權威 反主流

只要你能抓得到某些證據 就能證明你活著的存在意義

無可無不可

焦慮 無目標 可有可無的隨緣

乍看是吊兒啷噹 其實是光明的堅持


大家都被騙了噢
這傢伙除了胡言亂語以及屌兒啷噹 沒別的
(這傢伙及屌兒啷噹下加黑點)
存在於其中的不過是天馬行空胡言亂語似的一些什麼噢
還讓大家煞有其事的開研討會討論文學地位 是這老傢伙跟世界開的一大玩笑
真要命(要命加黑點)
想到我都忍不住笑了
這傢伙

發現的時候我已經不再那麼討人喜歡
至少不討自己喜歡
知道的事情多了自以為唸過一些書懂得一些事
變得有點cynical 有點自私
自己一個人住久了 也開始有點排外 應該是對於接觸人感到有點害怕
這些變化很細微 但自己卻多少能感覺
曾經是百分之百的真誠的接納每一個人
我還是真誠的 但面對"人"時開始帶點憤怒的情緒
對我來說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喬伊每次見到我都會說 過去的妳真的超級可愛 之類的話
我都笑笑跟她說 我沒變啊
不過身邊的人事物都在變 她自己都跑去遙遠的地方
我怎麼能不變?
大家都向前走了 怎麼還可以要求我留在原地?

人際關係中 大家很容易會陷入一種奇妙的情緒
那就是 聚離越遠的人越值得珍惜
個性越強的人 真的越容易得到大家靠攏跟吹捧
住在同一個城市裡 卻不一定會想見上一面
嘴裡說著下次 下次到底是何時?
阿金提議明年初要再一起出去玩 "因為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態度我很欣賞 能在一起的時間就用力擁抱彼此吧
誰知道明年以後 我們是不是也會變成"下次再見"的朋友!

要不是想吃Toast撲空 也不會度過這麼美好的一個夜晚
我的人生總是建築在大大小小美麗的錯誤與巧合上
或許正因為衰慣了 所以才那麼瀟灑隨性

冬天來了喲 澳洲人穿著比基尼在海灘度過聖誕我無法想像
聖誕節不冷 成何體統
總之我們開始在師大附近溜搭了一晚
幾年前常常留連在台師大附近 後來因為沒伴了也停止了
前年聖誕節前夕 是在台大附近度過的
說是天主教學校的我們 校園很美 周圍的氣氛卻是零 真是汗顏
總是要向外發展 才能達到我對聖誕節的幻想(總之我的一生跟這脫不了關係)

大逛夜市之後闖進一家溫暖的咖啡店
讓我想念起流失的"流蘇"
記憶似乎就是一家家咖啡店拼湊出來的 跟音樂一樣 在不同階段代表著某種印記
刻著 也就永恆了
進入流蘇彷彿回到那年的上海 留聲機輕唱著 流洩滿室的愛恨癡癲
我們喜歡留連在二樓的榻榻米 喝著特製調酒配上香濃起士 待上一整個冬天
老闆是隨興的 假日時總愛去淡水河畔畫個一下午
他以他的隨興與對美及過去的嚮往開了流蘇(是傾城之戀啊張愛玲的美 是這家店的髓)

然而他也因為率性而關了流蘇
發現的那天我真的好傷心 那就像是不得不終結某種時代那樣
隨便關店 就是背叛了客人的記憶啊 這種程度的痛喔
然後我想起挪威的森林 解放 夏洛特 許許多多代表性的店
那是一個個時代的象徵啊

不過離題了 要說的話 再打個三萬字也不是問題
回到冬天終於來臨的今天 我們開始一間間的逛起小店
在公園裡一邊玩 一邊舔著義大利冰淇淋吃(天冷吃冰 真是莫名的爽)

然後我又想說一件事 最愛去的地方前6名 絕對有公園
之後為了找尋大江健三郎先生 又鑽進水準書局 真是一間妙店 下一篇介紹
還有活動自如的二手書,CD加咖啡店

一整個晚上買了兩本書加一件外套
(見鬼了我竟然會買外套
又,師大衣服價位竟然跟東區差不多6開頭大有人在 我想因為附近是夜市我小看他了)

古典報告沒作完就在放假 我們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冬天散步才是正經事啊
什麼大根 古典報告 不過是浮雲

"我22歲了 單身 一無所長 沒辦法獨立生活 外貌不佳略胖"
胖說到這裡我們都哭了,哭點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一種情緒的累積
說到仙子 我們都很想她
在公園草地上我們圍成一圈聽胖緩緩的唸著:
我來說說你們對我的意義
dodo
我們是以音樂認識的 在看書 電影 這種需要文藝少女的活動裡
你是我看過扮演的最好的第二名 因為第一名是我 我的電影裡當然我是主角囉
你也是我跟你吵架的話 我最不甘心想贏的對象吧!
或許這就是我們最佳相處模式 想贏你卻似乎贏不了你的我 不想認輸!
(你應該會有點不知道我在說啥吧 但我只會這樣說)
看你沉浸在愛情裡變的很美 希望自己也會那樣
那麼用心投入其中的你 看起來很美很惹人愛 也是我羨慕的地方
你就保持你這樣沒有定性的樣子吧 否則會亂了我思考的模式+生活的步調
要是你有天去當打卡上下班的人 我會去搞垮你公司 哈哈~
我喜歡DO

阿金
對於一個又懶惰 又不肯面對現實 又特愛擺爛的女孩而言
你對她不離不棄 願意一唸再唸 甚至想拿鐵鎚揍她 我想她是非常感動的
說話直接刺中要害 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你對很多事也可以坦然面對 也是我覺得你很棒的一點
還有你可以說出似乎向在讚美 又小虧一下別人一下
其實是在讚美別人的話 我一輩子也學不會
但你說話誠懇又實在 所以被你稱讚是極為美好的事!
嗯 我喜歡你這個人
MIKI
你很厲害的是神經大條跟娃娃臉 最棒的是你單純又溫暖
每次要講你這個人
總是會小皺眉頭地說:[MIKI喔...] 然後說完會不自覺的淺笑 算是對你沒輒囉!
我有時會對你很嚴厲 因為你真的很好欺負 哈哈~
但你可是MIKI姐姐呢 對我最好了 想要獲得支持跟安慰 就是會想找你
跟你一起挽著手逛街感覺非常好 因為你總是很溫暖
現在就是我們沒對象了 希望彼此可以早日脫團
下課後的生活不要總是電視 + 打工 還是約會比較好 你說是吧!
我呢 會盡量努力去接近可愛男孩 你呢 也找個對象來玩玩吧!
我愛MIKI姐姐

小邱
看你在外面玩的很開心 常常會覺得難道我們不夠好嗎?
你都在外面玩 而產生無聊的比較心裡+內心責備你的不用心
其實那不過又是我的羨慕罷了 其實我也想在外面撒野 卻沒做到
而對你產生無意義的忌妒心 哈哈~
我原本以為你不是很在乎我們 對於我們的活動 總是很少加入討論
抱著來參加就好的心態吧? 而莫名對你怒
其實說不定我們是讓你休息的地方 你都放心交給我們 不用你來操心吧!
我覺得小邱是隻貓 在外面撒野的厲害 偶而回來休息一下
看來看去 好吧 就決定你是貓 所以畫小貓卡片給你
你這隻小野貓總算是碰上對手了
看你在和他搞曖昧的過程中 心情上上下下的真可愛 我也好想這樣喔!
你常常對他沒輒的樣子真有趣 會先說大話 然後又向他低頭
好玩的不得了 相信你也覺得好玩吧
我只求他快點跟你放下身段 你跑掉了是有多可惜阿! 最好他會了解這一點!!
你就繼續當小貓吧 可愛極了!!

仙子
因為是我心中的女神 所以慢慢想好再寫
總是一派優雅的模樣 令我心生羨慕
看事情的角度總讓我抓不到頭緒 所以你的意見總是會被我看重 呵呵 偏心
你去日本唸書 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非常替你高興你可以去
又捨不得我的女神離開我們這麼久
你是驕傲堅強卻纖細的紅花 希望你一直都這麼美 永遠保持是非不分的觀點
女神對我而言是不可以太接近的 也沒有可挑剔之處
若是再有人說你是菲律賓人 這種汙辱你的話 我會刺爛他的雙眼
嗯 就是這種程度 我很想你仙子


我22歲了 單身 一無所長 沒辦法獨立生活 外貌不佳略胖
謝謝你們都在我身邊 未來的日子不知道會是怎樣
我只希望明年的今天 你們還會跟我說生日快樂 I LOVE YOU GUYS

パン　より2005.12.2

以後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呵
用不著羨慕啊
知道自己要什麼最重要 別人幹什麼不要受影響
妳只不過是在等待那個點罷了
不斷的跟自己這麼說著 是眼前最大的安慰

要跟吳安安約會的週三下午
畫好眼線穿戴整齊這臭傢伙還不快打來
看著以前照片發現兩年前我們好年輕
每天嘻嘻哈哈逛街大吃約會
好像我們都改變了一點什麼

瞎等的時間 聽了8首jazz 2首陳校長
想要辦一個大啪踢 邀請所有過去的魂們
熟的不熟的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有室外花園的那種
誰跟誰吵過大架 誰跟誰是情敵 誰跟誰是疏遠了的好友或是舊情人
如果能什麼都不在乎一起大聲唱歌用力跳舞那該有多好
有多好

然後我到了尼亞的地盤放話:
陳校長昇的演唱會12月30日
大家說他臭屁又老又怪 不願意陪我去
可是他真的又屌又臭屁像浪人歌曲卻有魅力的要命不然怎麼是校長
校長的跨年演唱會是我一生中必做項目之一
就像始終無法說出"我明天要去巴黎喔"這句話一樣讓我遺憾不已
這才是正經事嘛不是嗎
你們這些成天敲鑼打鼓比大聲,成天掛在電線桿上向人鞠躬的人是不會懂的
不會懂的

羅大佑說這裡充滿霓虹燈不是他的家
尼亞說這是個會呼吸的城市
師父說這城市簡直是鄉下 上不了檯面
我說台北是城市與鄉村的交界 每個人都能在這找到適當的位置
這不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卻在這裡找到自己的位置
很安穩 安心 自在
很多人喜歡定義城市
我不
我沒那麼敏銳 陶醉其中也就分不清好壞
再來 他隨時都在變 每個人角度不同 定義也就不同
在這裡我眼耳口觸都能完全伸展 得到完全的感動
回程時想到這件事時讓我感動不已

人潮洶湧人擠人 是台北令人討厭的地方也是迷人之處
詭異的是在這座看似冷漠的城市 卻似乎隱藏著人與人間的熱情
至少對我來說 能好好散個步喝杯咖啡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出門前我說我明天再來看他
他躬著背,煙點著
煙灰掉了滿地 手在抖
目送我的眼神 好像一個害怕媽媽離開的孩子

前一陣子去叔叔家看他 他總是撐著柺杖站在門口目送我們
後來每次看到他 頭上總有傷痕
他們說是因為走不穩跌倒來的 奶奶在一旁罵他說他老了,也不去運動,生病拖累大家
叔叔氣得頂她"好啊妳叫他去參加賽跑得了,爸走我們去跑步!"
我笑著摸摸他的頭說"爺爺你出去跟人家打架啊?"幫他點上煙

他被我們帶回家照顧之後,竟然成為我回家的動力
我們只是坐在他附近吃吃喝喝看電視,陪他打個盹
他雖然聽不太清楚我們的話題,卻也會笑笑的點頭
我常常就坐在那,也不說話也不看電視
靜靜的觀察著他跟新來的外勞互動
還有長輩們因為他搬回家來 重新凝聚的一股氣氛

現在連去廁所都要人扶了
可是他不准人家陪他進廁所
我了解 這是他所能控制的最後一點尊嚴
一點煙 他就要去廁所
三天沒上大號了 他們說
然後阿秋攙著他走回客廳時
我看到煙點了大半 阿秋搖搖頭

每一次回家 我看到的他又都瘦小一點
人走到最後 所剩下來的真的只剩靈魂的重量?

"我先回家囉明天來陪你吃飯"
他如果不要目送我走我想我現在不會那麼難過

飛行一向是興奮帶點不安的
收到飛向你的通行證時我卻鬆了口氣
是那種"回家了"的心安
三個月的距離原來只需要55分鐘，一杯咖啡的時間

"快見面了馬，忍一下"你這麼說時 我總忍不住抱怨起來
中間的過程除了打包兩人份的行李 衣服鞋子衣服盥洗瓶瓶罐罐
還有開心過度後的失眠
再來就是失眠後穿著小紅鞋在凌晨五點四十分手提大包站在街上攔計程車路上充滿流浪漢或飆車族等人
(腳會炸開還硬要穿高跟趕飛機,這是我自導自演電影中的場景之一隨我去吧)
失眠過後的胃痛
機場地勤沒睡飽的浮腫 以及過於黏膩的微笑
飛行機上的耳鳴以及難喝的咖啡
等等
這麼說來 你說我們的距離遠不遠?

因為上一篇網誌讓你感到不舒服真是傷腦筋
我決定用兩個吻及10秒腳底搔癢來討好你
因為你知道 現在只有你能讓我又笑又哭的那麼真切又深刻
其他過去的一切將不再重要

"其實這才是我最喜歡的自己"




"那剩下是為我改變的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只是覺得這個樣子 很孩子氣 帶點任性 很清爽 不喜歡麻煩 感覺很像我"

有時候,不是刻意要為誰改變
只不過時間到了 自然就會朝那個方向走去

不過長髮或許真的是為你而留也不一定
因為在你眼中 我看見最美麗的自己

發現的時候已經在車站等他們來載我了
然後很自然的回到你家(回?)
就像發現的時候已經跟你在一起分不開了一樣
一切好自然 又好像過於自然的詭異
這個充滿著你的地方沒有你
在這裡我找得到我的牙刷 睡衣 卸妝油 睡的位置
安心在哪裡我找不到

不知道幾星期的討論下來,完成的讀森毆外之高瀨舟報告
在心得部分我還是忍不住跟偉大的翠娥抱怨兩句
如下。

再來是我想做的告白。作這報告的同時，我們並不是精神滿滿的去作。
跟討厭無關，事實上我一點都不排斥這樣的作業。
要說的話，是那種青年對於自身處境的憂慮以及對未來不安的浮躁感。
還有對所謂的積極人生與對「我」這個個體產生的反省，
與冬天是個適合說法文與散步的季節，這樣的嚮往產生衝突所造成的心理反彈。
如果要說的話或許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想森鴎外先生應該是沒有這樣的困擾才寫得出這樣的文章吧？
但希望老師不要因此責備我們，畢竟我們還是努力去作了。
不然我們好像也成了高瀨舟上的乘客，有隱情說不出。

最後還是要謝謝老師，
這不僅僅是一堂文學課，還是人生哲學。比任何撈啥子神父都上的好。謝謝。